美国国防部科技资源共享的做法与启示 | 美国国防科技管理的主要经验及最新举措
科技资源共享是推进国防工业创新发展的重要途径。美国国防部充分利用民用优势资源服务国防科技创新，同时加速推进国防科技成果向民用领域转化，高效共享国防实验室、重大科研试验设施等科技资源，有力保障了美国防工业基础和军事实力处于全球领先地位。
一统筹利用资源，实行分级管理
美国国防部2004年成立了试验资源管理中心（TRMC），实现了国防试验与鉴定资源的统筹规划和集中监管，具体从三个层次对全社会的设施资源进行统筹利用，提升科技资源的利用效率和投资效益。第一个层次是国防部内部的设施资源，重点是重大靶场设施资源（MRTFB），以及分布在国防部下属实验室、试验与鉴定中心的其他设施，这一层次是监管的重点，由国防部直接规划建设并给予稳定投入；第二个层次是能源部、NASA等其他政府部门的设施资源。这一层次主要通过部际委员会进行协调或签署合作备忘录等方式进行资源共享。如2007年，NASA与国防部签订国家伙伴航空试验设施共享备忘录，两家部门下属的风洞、推进测试设施、模拟设施、开放靶场等实现资源共享；第三个层次是全国范围内与国防科研密切相关的设施资源，包括分布在大学、工业界等的设施，这一层次主要通过合同的方式进行利用。
二立法明确职责，调动主体活力
美国法律明确规定联邦实验室等政府科研机构承担设施、信息、技术等资源共享的职责，并接受定期考核；实验室可接受工业界投资，并向工业界提供人员、设施服务。政府投资的设施、平台等资源在保障美国政府利益的前提下，按照本政府部门科研机构、其他政府部门科研机构、工业界等优先级提供开放共享服务。在工业界范围内，美国本土制造企业和中小企业享有优先权，为国外拥有或控制的公司提供服务，必须符合美国出口控制规定。
除制定法律外，政府还通过竞争性采购、经费资助、税收减免、消费补贴、制定标准等方式，充分利用民用乃至全球优势科技资源服务国防科技创新。对于大中型企业开展国防创新活动，美国政府采用费用补偿、共同投资、税收减免等方式，如针对工业界实施的独立研发计划，政府通过直接采购形式给予工业界投入经费一半左右的合同补偿；对于中小企业，多采取直接投资的方式吸引其参与国防，同时要求大型防务承包商把政府采购合同的20%为小企业。
三营造创新环境，多维开放共享
一是注重信息交流。美国防部要求各军种和业务局及时发布项目信息，政府和工业界、大学等创新主体可以通过国防部信息分析中心、“国防创新市场”网站等平台加强需求信息交流。如DODTechMatch网站主要为工业界和学术界在国防部实验室中寻找合作机会，网站每天向登记用户发送一份电子邮件，提供与用户相匹配的需求信息。国防部和各军种借助创新论坛、挑战赛、众包创意平台、开放日等方式，在更大范围内实现信息与知识共享，激发创新思维。
二是促进成果转化。国防部实验室通过合作研发协议、专利许可协议、合作中介协议等方式与工业界开展紧密合作，促进技术成果转移转化。其中合作研究与开发协议应用最广泛，由国防部实验室提供人员、技术和设施，工业界提供资金等资源、双方合作研发促进成果转化应用。2000-2011财年，国防部通过许可协议产生的总经济影响达363亿美元，影响就业超过16万人。
三是推动平台开放。国防部授权下属实验室根据服务对象和内容有选择的将实验设备、试验设施、技术成果向社会有偿开放，提升资源利用效率。截止到2014年，国防部开放了1066个试验设施，其中海军473个，陆军455个，空军138个，包括小型实验室、中心、测试设施和靶场等39个类别。设施用户须提出书面申请，经实验室审查通过后，双方就收取费用、知识产权归属、利益分配比例等协商一致，费用一般遵循成本补偿原则。
四是加强安全管控。开放共享过程中涉及的敏感信息、涉密信息、军事关键技术信息等需进行严格管控。国防实验室在接触敏感信息资格控制上，主要通过国防部通用访问卡确保合作方具有进入其受控空间、计算机网络或信息系统的资格。项目合作过程中，需对合作方进行严格的机构安全、员工安全以及国外拥有、控制和影响审查，并采取相应的管控措施。
四启示
美国政府在统筹管理、政策引导、环境塑造等方面充分发挥主导作用，激发了创新主体活力，实现了科技资源的高效共享。我国国防科技工业涉及创新主体多，覆盖创新链条长，创新资源高度聚集，目前仍存在共享深度与广度有限、效率不高等问题，迫切需要深入贯彻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军民融合发展战略：一是充分发挥实验室等创新平台示范带动作用，产学研协同合作促进创新成果尽快转化，积极推动重大科研试验设施等资源开放共享；二是充分发挥信息平台的桥梁纽带作用，利用大数据、知识管理等先进技术手段和数据产权协议等管理手段，促进信息和知识的高效共享；三是引入市场机制，进一步放宽准入限制、简化许可程序，借鉴挑战赛、竞争谈判等模式，充分吸纳全社会优势资源参与国防科技创新，促进颠覆性技术发展。
美国国防科技管理的主要经验及最新举措
国防科技一般是指新型武器系统型号研制之前开展的国防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活动。美国国防科技主要包括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先期技术开发等工作。长期以来，美国在国防科技管理实践中不断开拓创新并积累经验，有力推动了国防科技领域的快速发展，为确保美国军事领先优势奠定了重要基础。
一、构建完备的科技战略规划体系，牵引国防科技长远发展
国防科技具有基础性、探索性、军民两用性等特点，风险和不确定因素多，需要由政府、国防部和军种等部门统筹谋划。美国将国防科技工作置于重要战略地位，从国家顶层，到国防部和军种，构建了协调配合、上下结合的科技战略规划体系，引领和指导各领域国防科技协调发展。
（一）国家层次出台国家科技战略规划，统筹协调军、地科技工作
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是美国重要的科技政策、重大科技计划的牵头制定部门，由该办公室牵头制定的国家创新战略等科技领域战略，从科技发展全局出发提出国家科技创新发展总体构想、方向重点和政策措施，为各部门制定具体实施政策提供了有力指导。如2015年《美国创新战略》，提出清洁能源技术、生物技术、纳米技术、先进制造技术、空间能力与应用、医疗技术和教育技术等七大国家优先创新领域，并提出加强国家基础设施、高速互联网、基础研究等政策措施，对国防部制定科技战略规划提出了指导。此外，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还通过发布重大跨部门科技计划，如2000年正式发布的“国家纳米技术计划”（NNI）、2013年正式发布的“通过推动创新型神经技术开展大脑研究”（BRAIN，简称脑计划）等，组织军民协同参与，共同推进重大科技领域发展。
▲2015年发布的美国创新战略文件
（二）在国防部层次构建国防科技战略规划体系，统筹协调全军国防科技工作
▲“一个战略，三项规划”的战略规划体系
国防部建立了“一个战略，三项规划”的战略规划体系，包括《国防科技战略》、《联合作战科技规划》、《国防技术领域规划》和《国防基础研究规划》。
▲国防基础研究规划
一个战略（《国防科技战略》）提出了国防科技发展的总体构想、重点方向和基本政策，三项规划阐明了国防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先期技术发展的学科体系、各专业领域发展目标、重点任务和进度要求，为军队各部门开展国防科技工作提供了遵循。近年来，国防部还出台《科技国际交流战略》，寻求和应用全球前沿科技成果，提升美军在国防关键领域的技术领先能力；发布《长期研究与发展计划》（LRRDP），提出国防部科技创新和长远发展规划，以追求颠覆性技术创新，提升美军相对于潜在对手的创新优势能力。
▲科技国际交流战略
（三）在军种和部门层次构建国防科技战略规划执行体系，指导各部门国防科技工作
各军种和国防部直属业务局分别出台本部门的科学技术战略规划，主要包括《海军科学技术战略》、《空军战略主计划》、《陆军科学技术主计划》等，提出了各部门国防科技发展的战略构想、重点领域和政策措施。如2015年《海军科学技术战略》，针对美海军未来作战能力需求，重点扶持发现与发明、跨越式创新、采办支撑、快速反应等四类科技项目，关注确保海战场介入等9个领域、35项科技重点。
美海军科学技术战略文件
美空军战略主计划
美陆军科学技术主计划
2015年，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发布了《针对国家安全的突破性技术》战略报告，针对快速变化的世界形势，阐明DARPA的使命任务、当前和未来的重点投资领域以及技术转移等情况。
▲DARPA《针对国家安全的突破性技术》战略报告
二、营造竞争开放的科研工作环境，扶持多元科技研发力量
营造开放竞争环境、培育多元国防科技创新主体，是激发国防科技持续创新的活力源泉。
（一）设置多种国防科技计划，有针对性地扶持各类创新主体
美军设置多种基础研究计划、应用研究计划，扶持大学、中小企业、科研院所等各类科研主体。例如，针对大学基础研究，美军设置多学科大学研究倡议（MURI）、国防大学研究仪表测量设备（设施）计划（DURIP）、科学与工程研究训练提高奖励（AASERT）计划、国防科学与工程研究生奖学金、大学研究基础设施支援计划（URISP）、国防部促进竞争研究试验计划（DEPSCR）等，扶持大学基础研究力量，提高其原始性创新能力。针对小企业国防科学技术研发工作，美军有小企业创新计划等，扶持小企业参与国防科技创新。近年来，美军加大对小企业创新研究计划（SBIR）的支持力度，不但资助小企业参与先期技术开发工作，还支持小企业推进科技成果转化工作，搭建技术转移信息平台，促进小企业研究成果尽快转化应用。针对缺少资金投入、从事尖端技术领域研究的机构和个人，美军各部门还采取其他有力措施予以支持，如DARPA设立了“机器人快速通道”项目，帮助那些长期致力于机器人技术开发的小企业和个人加入到与国防部合作的阵营中，该项目2016年开始投资。
（二）公开发布国防科技信息，为各类主体提供平等机会
美军通过网站、新媒体等公开渠道，发布国防部科技战略、规划等文件，以及各军种、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和导弹防御局等部门预研项目需求信息，为大学、企业、军内研究实验室、非营利机构等各类科研主体提供平等的机会，在综合权衡技术方案、以往绩效、科研能力、组织保障等因素后，择优确定承研单位。作为美国国防科技创新重要引擎的DARPA从征集方案开始，通过广泛发布信息，鼓励各方广泛参与，在充分吸纳、比较择优的基础上，就一个研究主题选择多个团队竞争开展研究。2015年12月底，DARPA公布其官网的年度网页访问量达到近2000万次，YouTube视频网站的相关视频点击量达800多万次，Twitter账号累计得到超过7000万关注，Facebook账号获得近1900万关注，DARPA充分、公开的信息发布工作使其广受社会关注，同时也吸引了全世界的科研团队参与其组织的研究工作当中。
（三）设置国际性科技计划和全球性办事处，开展全球范围竞争
为了利用世界各地的科技成果，美国国防部和三军实施了国际性科技计划，如国防部实施国外比较试验计划（The Foreign Comparative Testing Program），在全球范围内寻找相关的成熟技术，对这些技术进行比较试验和技术评估，将合适的技术转化应用于美国装备中，以避免国内重复研究，节省装备采办经费。此外，海军研究办公室、陆军研究办公室、空军科学研究办公室分别在欧洲和亚洲设立了办事处，对世界各地有前景的科学技术成果进行调查，并资助其中有潜力的科学技术研发项目。
三、开展灵活多样的科技创新活动，激发社会各界创新活力
近年来，美军通过举办多样化创新活动，广泛借助和吸纳民用领域力量，持续促进国防科技创新发展。
（一）运用先进商业理念推动国防科技创新
2015年，国防部在硅谷设立的国防创新试验小组，改变国防领域传统合同管理模式，采用市场化的风险投资机制，借助商业领域的充分竞争和风险投资基金，寻求有潜在创新与突破的领域，最大限度地激发中小企业创新活力。2016年3月，美国国防部宣布成立国防创新咨询委员会，寻求借助商业领域先进经验和理念，推动国防科技创新工作的开展。5月，美国防部宣布在波士顿新区成立国防创新试验小组东部办公区，并于6月具备初步运行能力，进一步拓展该机构的工作范围。美军还以互联网为平台开展“众包”尝试，广泛借助社会力量协同创新，美海军在2015年启动一个名为“孵化”（Hatch）的众包创意平台，作为海军创新网络（NIN）建设的一部分，以众包合同的形式，将相关科研工作分包给更富有创新精神的社会科研力量。
▲海军“孵化”众包创意平台
（二）广泛征集创意推动国防科技创新
为广泛吸收新创意新思想，美军通过举办技术研讨会、技术论坛、举办挑战赛等多样化活动，吸收民间科研力量为科技创新提供重要支撑。美国海军多次召开“海军机遇论坛”，在海军小企业创新研究计划的支持下开展，广泛吸收军方、工业部门、小企业、研究机构参加，收集创新性的技术解决方案。美国陆军从2015年11月开始每季度举办一次创新峰会，作为陆军创新活动的核心部分，其内容聚焦于甄别创新障碍并开发概念以突破障碍。创新峰会已成为陆军高层领导对外交流的重要媒介，寻求发现完善解决方案的新机会，增强陆军创新能力。
▲海军机遇论坛
此外，DARPA也通过举办各类竞赛，征集和发现最新倡议。继无人驾驶汽车大奖赛之后，DARPA举办了各类比赛，如机器人挑战赛、网络挑战赛等，发现更多新创意和新技术，推进高新技术研发和创新。
（三）创新商业化管理模式加速技术转移
2015年，美国国防部与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合作，发起了国防部“熔炉”项目。该计划创新了技术项目管理模式，选择有意愿参与国防部技术转移的创新型公司，针对一项技术，形成一个管理团队，帮助国防部实施技术管理运作。首批“熔炉”项目选取14家创新公司，其中，美海军空间与海上作战系统司令部与所在地的企业、高科技公司实施了紧密合作，由企业提交商业化建议，海军再根据各企业提出的商业化建议进行评估并择优选用，胜出者将参加为期7个月的“熔炉”加速计划，通过创新公司专业化的运作手段，加速海军技术向作战部门或商业部门转移。2016年4月，陆军研究实验室透露正在美国西海岸建立办公室，寻求将商业领域的先进成果快速整合到军事领域。
（四）搭建平台促进国防创新交流合作
为充分调动科研资源，美军通过构建多个平台，有效促进国防部各部门、各军种实验室、相关政府部门、地方高校及工业界等机构间的交流、了解与互动。2015年5月，美国防部举办了首届国防部实验室日，向国防部高级官员、项目主管、国会议员等，介绍了国防部实验室的研究项目和有关技术转移的成功实例，并展示了超过100个军事技术创新项目，使外界充分了解美军实验室当前的研究重点和技术需求，为美国社会各界参与国防科学研究提供了机会。
▲2015 DARPA “未来技术论坛”
2015年9月，DARPA在圣路易斯举办“未来技术论坛”，吸引了大约270家公司和一些大学及非盈利机构超过1400名各领域科学家、工程师以及研究人员参加，论坛的最终目标旨在鼓励工业界、大学和政府研究人员进行合作，继续关注突破性关键技术，充分发挥私营企业和大学在保障国家安全方面的作用，保持美国的全球技术优势。2016年5月，DARPA举办 “2016演示日”活动，同美国国防部各部门、学术及私营领域的项目带头人等进行紧密交流，并演示了当前的热门研发项目。
▲DARPA 2016演示日
四、创建良好的科技资源保障条件，提高国防科技资源利用效率
国防科技持续创新发展，离不开相关保障条件的有力支持。
（一）对国防科技活动提供充足的经费资源
多年来，美国保持对国防科学技术研究的稳定投入，并通过实施“大学研究设备资助计划”等，资助从事国防基础研究的大学，用于购买5万美元以上的大型研究设备，以改善大学基础研究条件保障。此外，美军通过多学科大学研究倡议，资助仿生学、致密能源、纳米技术等跨学科研究领域，研究周期一般为3～5年，每年资助金额为50万～100万美元，为周期长、见效慢的基础研究提供充足的经费支持。
▲接受“大学研究设备资助计划”资助的内华达大学PR2机器人团队
（二）整合军民科技基础设施资源
在科研基础设施利用方面，美国通过征用、租赁、代管等手段，对大学和军内研究实验室的大型科研设施进行整合，实现互相开放，军民共用，大大提高了军内外科研设施的利用效率。如美国空军设立的全球网络空间创新中心，与政府、企业界和学术界建立了联盟，对各方面的网络基础设施实施整合共享，为美国网络空间领域的研发工作提供了有力保障。
（三）汇集顶尖科技人才资源
美军打造世界领先水平的国防科技体系需要世界顶尖的人才。美军以高技术人才移民优惠政策吸引国外顶尖科技人才；DARPA设立青年才能奖励等计划，在关键领域培养和吸引高水平的科学家、工程师和数学家；设立计算机科学研究团队，面向研究人员进行研究资助，发掘和培养科技领军型人才。
五、有效发挥专家咨询组织的作用，不断提升国防科技创新水平
美国专家咨询组织很多，既有国防科学委员会、空军科技咨询委员会、国家研究委员会等常设性专家组织，也有为某项重要研究任务而临时成立的专家咨询组织，如美国空间探索政策执行委员会等。专家咨询组织在思想创意、科技战略规划、项目过程管理、科技绩效评估等领域，发挥着不可或缺的决策咨询和技术把关作用。
▲国防科学委员会
（一）向全社会征集并提出创新思想和创新提案
专家咨询组织采取听证会讨论、网上征集、实地调研、问卷调研等方式，汇集社会各界创新思想和创新性提案。如美国空间探索政策执行委员会在美国空间科技未来发展咨询研究中，除大量调查研究外，还举行了5场电视听证会，听取了学术界、工业界、政府机构、国际空间机构以及专业协会共96人的证词，并在互联网站上公开搜集各类创新意见，点击率超过600万次，广泛地征集到各类新思想、新设想，为空间科技未来发展提供重要参考和依据。
（二）支撑国防科技战略和规划计划编制
美军在国防科技战略和规划计划编制过程中，要依靠多个专家组织，如支撑《基础研究规划》的10个基础研究小组，支撑《国防技术领域规划》的11个技术领域小组，支撑《联合作战科学技术规划》的12个联合能力目标小组，以及负责综合性评审的技术领域审查和评估小组（下设19个评估小组），2/3以上成员来自国防部以外，上述各类专家咨询组织深度参与国防科技战略和规划计划制定和评审，将各方面有前沿创新项目纳入国防科技规划计划中。
（三）参与国防科技项目实施过程技术把关
例如，对于国防科技基础研究项目，美军每半年要对相关项目进行抽查，每年要对所有项目进行检查，要求大学研究项目课题组提供研究进展报告，以及相关研究论文和装置图片等附件。美军组织军内外同行专家，组建一个专家评估小组，按照事先规定好的一系列评估指标体系和标准，对项目研究进展、研究成果、质量、技术转化等情况进行绩效评估。
（四）参与军内研究实验室科研工作绩效评估
例如，国家研究委员会每两年对陆军研究实验室实施绩效评估，主要评估实验室承担的国防科技研发项目质量（包括研究进展、研究成果、知识产权等）、研究人员资质、研究工作环境、基础设施和设备仪器、组织管理情况、与其他科研单位的协作等，提出绩效评估报告，为军内研究实验室提供绩效改进建议，促进军内研究实验室科研水平持续提升，此外，多数评估报告会公开出版，将影响国会和国防部相关政策和管理决策，对军内研究实验室起到监管作用。